他只是暗暗记，东西所在的位置，改由记忆，而不是双去找。

「别写了，你该休息了。」

于是，沉香去找韩良。

她知，这全是因为，他看不清楚了。

「不，他不能休息。」

这几天来，他甚至会在拿东西的时候，错拿了另一样东西。

「我需要你去劝关靖，暂时停笔，休息一些日。」她不知需要多久，可能五天、十天、一个月，或更久。

「你这句话，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他看她的时候，总会靠得好近，甚至还要她在焚香的时候，靠得更近一些，甚至已到了桌案旁边，连香匣都占了去些许，原本属于绢书的位置。

很哪……

她愣住了，原本还以为韩良听了，就会同意帮忙，立刻去劝说关靖，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否决，她要让关靖休息的要求。

「再一会儿，等我写完这篇就休息。」

如此一来，却让他双的状况，愈来愈是恶化。

一滴泪，角，沿着粉颊落。

但是，一发现这件事，他很快就不再犯错了。

「韩良，我不是吓唬你的，他已经看不清，前一尺之外的事，况不能再恶化，否则，他的睛就再也

「是吗？」

他总是擅于，掩藏自的弱。

「什么事？」

「是。」

当初选择「妇人心」时，她只顾着注意，毒后能引发的效果有多，却万万没有想到，解毒那么难。

他总是笑笑的回问，手却不肯停来，继续写着。

只是靠她的苦劝，显然分量还不够。

看见她现，他打发那些人都先离开了，才离开榻上，走到她面前。

关靖需要休养，不该再写了，甚至不该再批阅任何文字。她知，他应该更早就发现了，不然节俭如他，不会在白昼的时候也灯，可是，他依然不肯停歇。

沉香知。

韩良就坐在大厅里，依然是一玄衣，发倒是更灰了些，接近白了。他桌前有几个陌生人，正在与他议事。

接见官员的事，渐渐都由韩良接手，偶尔，他会去镇镇场面。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书房里，写那些未完的治国大策。

没有那么容易的。

耳畔，还回着他的低语。

这讨厌的鬼、恼人的，她这一生一世，都摆脱不掉他了。

关靖的视力退化了。

很……很……

「为什么？」他保持着木然的神，淡然问。

他快而直接，她也懒得客套。

「沉香姑娘，你找我有事？」

沉香深气，直接告诉韩良。「再这么去，你的主公双就要瞎了，他需要休息。」

关靖的意志，如钢似铁，是了名的决，还没来到他边前，她早就听说过了，但是亲目睹后，她会得更清楚。

解毒，远比毒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