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鸿看了她一会儿,有些抱歉的:“你知的,即使你把你知的定理跟公式都告诉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开始胀痛。
即使境如此艰难,也没显半分急躁,总是那么悠然的,有时抚琴,有时品茗,有时会跟自己论史,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跟自己探讨算学。
碧青端起药碗先用嘴唇碰了碰,觉不了,一仰脖灌了去,豪气云,仿佛一饮而尽的是香醇的酒。
三天前,船靠岸了一会儿,找了个郎中来,开了几幅回药,吃了两天,差不多没了,估摸今天这碗药灌去,就彻底回去了。
碧青不想回也不行,即便想跑,短时间也没戏,日夜都在船上,除非她会飞,不然,只有河一条,再说,她一个单妇女,人地不熟的,就算跑,能往哪儿跑,倒不如跟着慕容鸿到了南境再说。
碧青看了看,从旁边了一张白纸铺在桌上,写了一个定理公式给他:“你用这个试试。”
慕容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认真的想了想:“有理。”说着,把他解了一半的题推过来:“你瞧瞧,这一步我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慕容鸿是个很难让人去讨厌的人,即使自己是他的阶囚也一样,跟这样的他在一起,碧青真不觉得多难过。
慕容鸿很快解来这步,不禁有些雀跃,抬看着她:“真解来了。”
碧青觉得并不太难,跟慕容鸿相,有时她都会忘了自己是被他绑架来的,两人的关系有些像半巧遇结伴而行的驴友。
碧青有时会想起去当年去北胡跟慕容湛相的那些日,即使慕容湛格外照顾,自己仍然觉得跟慕容湛在一起无趣至极。
从已经解的十题所拼成的图来看,正是南境的山,是什么山,碧青不知,这些是慕容鸿告诉自己的。
太殿是个无趣之极的人,作为大齐的百姓,有这样严于律己的储君,是幸运,而对东那些女人来说,摊上慕容湛这样的丈夫就是酷刑了。碧青又想起崔九,跟慕容湛跟慕容鸿又不一样,哥仨儿虽然是一个爹,却天差地远。
碧青:“我知,你自己算吧,我去看看吃什么,你那个哑仆的饭,真不好吃。”
慕容鸿忍不住轻笑声:“不苦吗?”
之前,碧青一直觉得慕容鸿是个外表亲和,实则阴险狡诈之人,可接了十天之后,不得不说,他给自己一种曲和寡的觉,跟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而且,是个颇有生活趣的男人。
想远了,图中标识的是南境,也就是说,慕容鸿此行的目的就是南境,大郎如今正在南境边儿上,等到了地方,自己再找机会逃去,这才是可行的逃跑计划,现在自己可以让慕容鸿放松警惕,或者也可以试试说服他。
碧青:“一会儿我把自己知的公式定理都写给你,你自己看着研究吧,如果不是知的公式定理比你多,我的算学比补上你,你是个算学天才,如果专心研究,将来一定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算学宗师。”
碧青灌了茶漱,等待嘴里的苦味冲散了些,才开:“苦才这么喝,这就好比死,一刀来个痛快,总比凌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