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定睛看着帐:“不是没凭证的,我杀了他,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杀了他。”
那是在崔晔带着她往长安来的路上,遇到拦路抢劫杀人的贼徒之时,他教诲的。
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用到。
至此,方松了第一气。
原先在心底晃动的之前的那些场景,才像是阴云遇到阳光般,悄悄地暂时退散。
去。
阿弦虽闭着双,却摸摸索索地探手臂,将他拦腰环抱。
先前她因过度担心袁恕己,到大理寺找寻,他偏不见。
抱住崔晔,把脸靠在他温的的时候,阿弦镇定了好多。
***
阿弦一震,本能地抗拒:“不!”
她的疼得更加厉害,血里突突地个不停,几乎要炸开,而前的血红
阿弦摇摇:“不用查了,是我杀了他。”
崔晔窒息,但是看着阿弦恍惚的模样,他言又止,只是起又换了一块儿净帕,重又给阿弦拭双手。
脸上跟手上都净了,崔晔:“来,把这衣裳脱了。”
阿弦愣愣看了他一会儿,才不声了,崔晔小心地将她上的“血衣”换了来,细看上,并没有伤痕。
那血肉模糊的五官,几乎将她击溃。
阿弦原本面无表,听到这里,才宽地笑了一笑,:“是啊,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啦。”
阿弦:“阿叔,你怕吗?”
终于不用担心周利贞再去残害她所珍视的那些人了,所以不觉着后悔。
崔晔的手一停,确认屋无人,门丫听不到这里来。崔晔恍若无事般,安抚:“好了,不许再说了,这案少卿接手了,他会查的。”
也许是关心乱,阿弦紧张过度,却见他手上揪着的那血淋林地颅,正是袁恕己的脸。
崔晔自取了一件新袍,给阿弦披上,系了带。他摸了摸阿弦因才拭过而格外湿的脸:“好了,现在好好地睡一觉,”
阿弦:“我只是了我一直都想的事,就像是阿叔以前告诉过我的一样,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就算是……双手染了鲜血……也不会、后悔……”
崔晔心悸动:“我只是不想你……说这些没凭证的话,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忽然阿弦喃喃:“阿叔,别让少卿为难,我知杀人者死,都不必为了我费心啦。”
崔晔俯,轻轻地将阿弦抱住:“你这个傻孩。”
当她冲到大理寺,却见周利贞手持凶,正在解剖一尸首。
温落在脸上,却有些凉浸浸地,阿弦转看着崔晔,眨了眨,忽地说:“阿叔,我杀了他。”
崔晔:“都污脏了,换来不要了。”
阿弦缓缓躺倒。
这一种杀机是从桐县的时候就种的,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勇气,也没有决心跟狠心,但是现在……建的死像是一个警钟,让她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就该在桐县他还叫蒲俊的时候就杀了他!
崔晔的眉紧皱:“阿弦!”
崔晔正要给她洗手上的血,闻言握紧她的手:“不许胡说。”
又听说是去了殓房,正好击中她心中担忧的那。
崔晔坐在旁边,见阿弦闭上睛,他的双眸里才禁不住地透忧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