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之中还有两名熟人,桓彦范任行军参谋,另一个则是武攸宁,担当一名随军副官。
临别这日,袁恕己同阿弦皆到城外送行。
之前解开心结后,阿弦曾问过崔晔这一次的北行:“你为什么突然请命,是因为当时生我的气了吗?”
崔晔默默地看着她,yan神皎然如月:“我从来都不会生阿弦的气。”
“那是为什么?先前你跟我说过不会去的。”
崔晔dao:“我这一次去,半是为公,半也有私。当初我为钦使前往却遭受伏击,这件事我一直未曾忘怀,吐蕃仗着地形有利民风彪悍,野心bobo,贪得无厌。大唐屡次交战每每失利,若是一再忍让败退,姑息养奸,长此以往一定有一场大灾难,一定得奋起相斗,而且一定要赢,就算我只有些许经验,却也想尽我所能,一是为国,一是为了之前那场屠灭。”
这些话铮铮有声,阿弦知dao阻止不了,当即dao:“我立刻jingong请命,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不能去。”崔晔忙制止了她。
阿弦一惊:“为什么不能?”
崔晔dao:“我们两个,得有一个留在长安,我离开了,你是崔府的长媳,你得替我好生地奉养母亲跟祖母,且还得你看着阿升呢。”
阿弦的yan睛有些湿run:“二哥不用我看着,他自己足够晓事,又从不zuo破格举动,比我还稳沉呢。”
崔晔温声dao:“那母亲跟祖母呢?她们心里其实是很疼你的,你就留xia来,替我好生照顾他们喜huan好不好?”
阿弦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可我不想跟你分开。”
崔晔dao:“我又何尝想离开阿弦?只不过……这不过是暂时的,过了这一场,以后我们还有一辈zi可以长相厮守。”
阿弦xixi鼻zi,靠在他的xiongkou:“我只是担心你的shenti。”
崔晔的yan神在那一瞬间有些怔惘,似乎有一抹淡淡地伤gan自yan底泛chu,幸而阿弦并未抬tou看。
他仍是面带nuanrongrong的浅笑:“现在回tou想想,跟你相识,相ai,直到现在相为夫妇,已像是上天的格外眷顾,我当然会好生保重自己,毕竟我不舍得阿弦,还想跟你长长久久,白tou到老呢。”
阿弦听得又是心酸,又是喜huan,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dao:“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好端端地回来,我们长长久久,白tou到老好不好?”
崔晔温柔地抚过她的tou发:“好,我答应阿弦。”
城郊送别。
众目睽睽之xia,阿弦为崔晔整了整披风:“记得我们说过的话。我等着阿叔。”
崔晔笑了笑,长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他dian了diantou:“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地等我回来。”
崔晔说完,转shen要上车,阿弦在后面看着他上了ma车,将jin车厢,她忽然叫dao:“阿叔!”
崔晔回过tou来,阿弦跑到车旁边,踮起脚尖,伸手勾着他的脖zi,扬首往上,崔晔心有灵犀般微微俯shen,两个人蜻蜓dianshui,吻了一吻。
周围忽然chu现了一片奇异的寂静。
有看见这一幕的人,早直了双yan,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有没看见的,因为gan觉到shen边古怪的静默,忙扭tou打量,正看见阿弦松手。
崔晔向她笑了笑,这才jin了车厢。
阿弦后退一步,突然无法再看xia去,双yan撞re,且又chao湿。
她转shen走开,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