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dao你讨厌我，彦胄，当初我应该留xia来，是我贪生怕死，彦胄……”庾亮忽然用力将我压在榻上，我大惊失se，开始拼命挣扎。

“彦胄……我应该带你走，刘超那匹夫gen本不会在意你……”庾亮搂着我的腰，说到忘qingchu1越加无礼，凑着我脖颈yun吻。

我恶心坏了，正要回手反抗，可忽然鬼使神差的想起同僚王胡之和殷浩轻慢的嘴脸，想起陶家将被收编的兵……浑shen打颤，我清楚这一刻，权势已来到我shen后，正紧紧缠着我——庾亮对陶家素来有成见，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换来我要的权势。我停止挣扎，想起七叔死后自己发过的誓：陶家后人，即使无法再领兵作战，也断不能辱没门楣！

真的没有辱没么？

yan泪不争气的huachuyan角……我攥紧shenxia褥席，浑shen疼得直冒冷汗。

这一刻，权势化作我抓在手里熬疼的褥zi，我越疼，仿佛就将它攥得越紧……

至此，我从一班佐吏中脱颖而chu，独得庾司空的青yan赏识。

其实，侍奉庾亮并不算太难熬。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很温和，一如他闲雅的盛名。只是当五石散药xing难以发散的时候，温文尔雅的他会变得异常cu暴，对我又踢又打，辱骂我是溪狗。

有时候他也照顾我，见我熬疼不过，便让我shi些五石散。这玩意儿吃xia去，也着实有些妙用。药中钟乳、白石英、硫磺三味，可以壮阳cuiqing；赤石脂止血生肌、主治便血脱gang，也对症得可笑。加之服散须饮大量re酒，量浅如我者就整日醉醺醺忘记了悲喜晨昏，跟着庾亮混在一chu1——我的pi肤因为五石散的药xing，变得异常mingan，于是床笫间也颇能应付。

庾亮因服五石散太过，背上pi肤终于溃破生疮，病痛折磨得他神智也越来越混乱。他一会儿将我当作祖父，一会儿将我当作彦胄，有时他也知dao我是陶弘——那是我最不好受的时刻，我得背负陶氏后人与玷污他心中彦胄的双重罪人，一边受他折磨，一边尽他纵yu——可这也是我最赚的时刻，庾亮很了解我的贪婪，往往事后我向他提的要求，只要不甚过分，都能兑现。

这是我受苦带来的好chu1，我轻而易举尝到罪恶的甜tou，一种不足为外人dao的快gan使我一步步堕落，无可自ba。回tou再看那些拼命在清谈中抢风tou的傻瓜，隐秘的优越gan使我分外满足、从容无争；使我即便在被同僚排挤时，仍能louchu心不在焉的微笑。

这一年，庾亮北伐的计划再次失败，荆州晋赵会战，对方仅一个十五岁的小将就能将晋兵杀得溃不成军。庾亮这一生注定在军事上毫无作为，终不能扬眉吐气。

转yan到了这年冬节会，武昌府文武群臣皆在堂上宴饮，席间忽然有数十人站起，直往阶xia拜揖。庾亮惊得睁开朦胧醉yan，追问何故。群僚众kou一词都说，刚刚看见我祖父来在阶xia，只问庾公在何chu1。我心惊肉tiao、又愧又怕，僵在席上gen本不敢动弹；庾亮听了这话一言不发，当晚回府就病倒了。

翌年正月，庾亮一命呜呼。

这一年，是咸康六年。我失去了刚刚攀附到的权势，站在武昌城tou望着茫茫寒江雪景，踟蹰不知该去该留。最终，带着重上青云的渴盼，我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