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记年冷笑:“那又如何。我本来也是恨他
花记年哽咽著低去。
年听著自己的孤独无望的脚步声和息声,苦苦支撑了一整天,终於还是到了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扶著墙慢慢跪倒在地上。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走的很稳。
“方丈?”花记年问。
花千绝怒:“那你还替他难过个什麽劲!是他把你掷这地,是他废了你几重的功夫!”
花千绝然大怒:“你在说些什麽!”
──花施主,莫回。
花记年後退了几步,脸上苍白一片,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从怀中掏那个明黄的小包,颤抖的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黄玉制成的浮屠令。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於是摇了摇,又放回怀里。
花记年只觉得脑海中轰鸣一切,转狠狠的抱住了他。花千绝一愣,侧著脸仔细研究青年的表,良久才问:“你害怕?”
花记年似乎想用力挣脱他的掌控,但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只好侧开去,闷闷回:“那日被他所擒後,我从地醒来,便发现功力大不如前了。”
花记年大哭起来,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曾这样哭过了:“我想让方丈知,他救我……没有救错。我不想这样,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也不想沦落到那种地步。父亲,如果你真是饿了的话,你大可以连我的肉也一起吃了。可我不想跟他们那样!”
花千绝於是大笑起来,大力著青年柔的额发,想了想才低声抱怨:“那两个人我已经将他们困在地里了,本来是要找到另外三个人的……我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知怎麽,竟和那和尚斗在一起……”
花记年一愣,仰了难以置信的看著男。花千绝浑然不觉的续:“我在地上发现他们四个人的尸。那和尚似乎之前右臂就废了,勉杀了其中一个人,後来被另外两个人杀了,可恶就可恶的是,那和尚死前偷偷服了剧毒,害的剩那两个人只吃了几毒肉,便跟他一同死了。这可好……如此一来,我们的便所剩无几了。”
“我不吃人……”花记年靠在墙上,似乎努力想让自己离男远一。“我不想吃人,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我宁愿饿死了……是,我宁愿饿死了也不会吃人肉的,我才不要变成那样。”
花记年摇了摇,笑了几声,推开男,然後想了想,又了。
那只握著青年的手越来越有力,突然,一丝异常的息浮动引起男的注意。花千绝一愣,在青年连输几真气查探,不一会,脸便变得越发的不好看,深邃的眸中隐隐倒映著血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一字一字的喝问:“是谁?是谁废了你花心诀的功夫?是不是那个秃驴?”
花千绝满面怒容的盯著他,怒极反笑:“好!好极了!狼窝里居然养了一只羊崽!”他扯著花记年的袖,似乎想说些什麽,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反反复复的说:“你很好!你很好!……”
一只温的大手放在他上,那人低声应了一句:“嗯。”
“父亲?”花记年息著想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直不起:“父亲,是你吗?”
──快跑,莫回。
──花施主,快跑,莫回。
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