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啸风看著他叹了气,正要说些什麽,看到上游有人沿溪而,却是一个腰两柄开山斧的巨汉。两人看了,都是一阵欣喜,双双迎了上去。老者长期冰封的瘦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微微笑:“耿堂主。”
雨过天晴的落英谷,天空湛蓝如洗,远隐隐约约架起一七虹桥。可这曾经的人间仙境,如今却变得满目疮痍。芳草摧折,百花零落,清澈的浣花溪变得满是泥浆,甚至涨淹没了岸边一小片绿地。
一个著黑衣的老者放轻脚步走到青年边,深深审视这这个青年,良久才垂手去,还未碰到青年面颊,花记年已猛的惊醒,飞快匕首,可等到看清老者面容,愣了一,渐渐的去,哽咽:“好久不见了,师父。”
耿勇瞧著
他说著,似乎有些尴尬:“当然,只能带你一人去,地不许外传,这是堡主早就嘱咐过我们的。毕竟,这藏药之地,除了堡主,便只有老和那妖女士才知,多了人,总是有些不稳妥。”罗啸风气的脸越发的枯黄,低喝:“无礼的家夥!”
耿勇笑:“哪里是偶遇,老是特地来寻你的,却不知一并碰到这老而不死的东西……”他说完,见两人面上都有些僵,自知失言,又打个哈哈:“我这次来,是特意为你那些药而来,堡主吩咐了,你离开堡後,也要记得时服药,往後再没人为你送药了,於是嘱咐我把藏药之地告诉你,就在这附近不远,你去了便知。”
花记年忙著劝:“师父,别生气,此离毕州不远,您先行一步,我随耿伯伯走一趟,随後便到毕州客栈中寻你。”老者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打量二人许久,不知在想些什麽,然後才转离去。
老者说著,从怀里逃一沓银票:“这是老夫一些积蓄,你留著,至少有些盘缠上路。”他看著青年有些沈默,於是伸在他额上探了一,低声:“唉,发烧了。罢了罢了,跟老夫走吧,先找一落脚。”
花记年紧闭双目,静静坐在溪边不远的,他衣服半湿的裹在上,衣摆上溅满泥浆,一向酷整洁的他,一定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狼狈到如此境地。一及腰鸦的羽般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消瘦的脸颊微微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显示著他淋雨後已染上风寒。
来人正是破军堂堂主耿勇,他看到花记年大笑了半天,拍著青年肩膀,笑:“可让老找到你了。”花记年也笑问:“耿伯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偶遇。”
让花记年叫他师父的人,正是在青年十四岁时因病退隐的前启运堂堂主罗啸风,他自花记年四岁起教他习武,如今一别六年,师徒重逢,竟像是在梦里一般。罗啸风低声:“好徒儿,老夫是接到消息才匆忙来找你的……老夫听说,你如今……不算是浮屠堡的人了。那个人事一向狠绝,你此时无分文,也再调迁不了诸多弟,在江湖之中又树敌无数,日後行事一定困难重重。”
花记年犹豫了一会,还是随他站了起来,低声:“不,我还是一个人走吧。”他说著,想了一会,伸手接过那沓银票,又还了一半给老者,这烧让他有些晕晕乎乎的,要甩甩才能看清前事,他站直,才低声:“师父,我一个人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