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刚要去饭，手却被王拉住。她指尖微凉，拉着他指和中指，似乎想借他的力站起来。北平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笑着刚要说什么，唇却被王吻住。北平脑嗡的一。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不说话，低着，没什么神，显然酒劲还没过。

“我不要。”王踮起脚尖，嘴角轻扬，看着北平，两人的睫几乎碰到一起。

想到王一定没吃晚饭，北平赶紧去准备，忙活了一通，等端着铝锅走来时，发现王已经醒了，两手撑着床沿，正坐在床边打酒嗝。他被她呆呆的样逗笑了，锅放在桌上，走到边，笑着说：“醒了吗？要不要喝？”

北平一阵疼。原来她的媚不是给他看的。他双拳紧握，想说――用吼的方式告诉她，我不是李容川，我是纪北平。可是当目光与王相，她的期盼落他中，那些想说的话就卡在嗓里，死活说不。见他像是躲着自己，王有生气，双手一勾他脖，就像从前那样，媚声媚气地：“躲着我什么？我又不是妖，还能吃了你？”

他蹲来，比她稍稍矮了一，如此便可以看到她的脸。“我刚逮了一只兔，一会儿炖肉给你吃。冷吗？如果冷就盖上被再休息会儿。别着急，吃完饭，我送你回连队。”

王看着他，呵呵地笑，中醉意横生，撒那样指尖着他，带着一丝惊喜和委屈，呢喃：“我就知，你不会丢我不的！他们背地里说我贪生怕死。告诉你，我才不怕死，和死比起来，再也见不到你才痛苦。”抬手抹把泪，又笑：“这回好了，你在外面玩够了，回来了。容川，你真坏，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是是非非里，你对不起我，要好好补偿我，知吗？”

“你去哪儿了？”

他笑，“嗯，刚回来的。”

自从容川离开，北平就极少回到连队，因为怕看到王。或者说，是怕王看到他。然后想起容川。他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看到她哭。有时，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但又不知怎么偿还。目前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躲得远远的。不见不伤心。虽然，他时常在梦里梦到她。

他知她喝醉了。她晕，但是他不能晕。“阿，你喝多了，先回床边坐好行吗？我去给你倒杯。”三月寒料峭的天，北平在这寒冷的木屋中居然了一汗。王上的香仿佛迷药，让他晕，心慌，呼沉重。

北平快不能呼了。他知此刻应该推开王，但是办不到。他开始贪恋这份温存，即使知它是假的。他垂眸看向王，从她闪动的双眸中知她想要什么。想到刚才四唇相碰，那柔异常的觉，是从未验过的

微红的醉态，像是把朝霞抹在脸上，北平指轻轻摸摸她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又赶紧收回来，表不知所措。

他看着她的睛，因为醉，所以更好看。“白桦林巡逻，知吗？其实好玩的，如果有时间带你一起去。咱们这边没有熊瞎，所以不用担心，而且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其实树林深景特，夏天吧，这会儿太冷，容易冻冒。”轻轻拍拍她手，“饿了吧？我这去饭，一会儿开饭。”

王看着北平，中慢慢聚起一层光彩，“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