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些尖锐,还有几分怒气。李晔看着李淳,眉心微蹙,久久没有说话。
李晔想护着他,有种护着小鹰的心。可鹰到底是属于蓝天的,总会想办法去翱翔。
“您自己的想法去吧。”李晔妥协。
李晔看着他的神,知他是被压抑了太久,不想要再隐忍。数年来,东一直在舒王的压之,无法气。太已经放弃了抵抗,看见舒王就退避三舍。只有广陵王不肯认命,还在奋力抗争着。可那样一棵苍天大树,要扳倒又谈何容易。
徐氏带着李慕芸回府,没有让人通报广陵王,想给他一个惊喜。看到两人在花厅里相对而坐的这一幕,李慕芸的心蓦然收紧。李淳从没有这样看过她,这样的神,是在看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极其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李淳的神带了几分落寞:“如果你想知,我能瞒得住吗?你这段时间,陷于温柔乡中,恐怕也无暇关心我吧?”
李慕芸没想到连徐良媛都这么说,咬了咬嘴唇说:“儿媳……明白。”
这些理李晔都明白,就是担心阿看不穿。但李慕芸不是他今日的来意。
这日皇之中也格外闹,太后
“今后怎么,就看你的了。”徐氏转,李慕芸连忙行礼,目送她离去。
徐氏看了李慕芸一,对她说:“多亏你有这个阿弟。将来就算郭氏府,只要有他在,广陵王心中总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可明白这个理?”
李晔心中一滞,欠:“是我的不足。”
“您要征的事,为何瞒着我?”
李淳的眉弯了弯,单膝跪在李晔的面前,激动地着他的双肩。李晔了,他就扬起嘴角笑,脸上的表喜的像个孩。
她有时候都觉得,李淳娶她为妻,并不是因为喜她,而是为了这个阿弟。他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李淳比对着她的时候还要喜。
“那又如何!”李淳忽然起,声音也了几分,“大丈夫畏畏缩缩的,几时才能成大事?不虎焉得虎?若我成功了,便可以大权在握,不用再畏惧皇叔的威势!既如此,何妨赌一场?若败,我也心甘愿!”
笑容淡了些,望向旁边的仙花:“她能明白最好。若不能明白,我也不会求。郭氏府之后,我非但不会冷待她,还会对她很好。”
“您在生我的气?还是在赌气?在长安城中您是广陵王,舒王再怎么样也会有所收敛。可是离开长安,到了沙场上,刀剑无,您的境会变得凶险万分。这些您都知吗?”
“可舒王虽与您有共同的目的,却未必愿意让您顺利建功。河朔三镇的兵加起来有二十万之多,您率十万大军,仍是以寡敌众。此一去凶险预料,还请您不要一意孤行。”
“你不好,需要静养,所以我让凤箫不要告诉你。你又有何错?先前你为我筹谋,已是殚竭虑。这回,我想凭自己的能力些事,建功立业。难得皇叔没有阻止,所以你也不要阻止我。”李淳洒然一笑。
李淳抿了抿嘴角,不悦:“所以我选择与卫国公同行,他是沙场老将,经验丰富,必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知你是为我好,可难没了你,我就会一事无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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