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四郎。那他到底是谁?又从何chu1来?
这二十多年来,他虽离家寡居,并没有得到家人多少的庇护。可他有名有姓,有父有母,不至于像是无gen的浮萍。可今日,有人告诉他,他的shen世是假的。他gen本不是李晔,当朝丞相之zi,而可能是个无名无姓的野种?
这有多么荒诞可笑!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诵此时开kou问dao:“你可知,这个孩zi的生父是谁?”
老汉摇了摇tou:“草民也不知圣女从何chu1得来这个婴孩,也许只是从普通农人家里抱来的。可我知dao,圣女跟这位郎君,绝非泛泛之交那么简单。他们之后还往来了数年,直到火袄教被朝廷剿灭。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清查火袄教总教的,便是这位郎君吧?他借由此立xia大功,飞黄腾达。”说到最后,那老汉的kou气里已经有几分鄙夷。
“圣人,请听臣一言。”李绛跪xia来,暂时不去想李晔的事,而是为自己辩白,“实qing并非如此。臣是奉旨行事,gen本不存在杀人灭kou一说。何况臣当时只是一个小官,有何可利用之chu1?”
贞元帝一时也无法判断,对舒王说dao:“李卿说得也有dao理,不能凭此人的三言两语,就让朕降罪于当朝的重臣。”
李谟嘴角噙着笑意,拱手拜dao:“圣人,若是当事人之言,可否取信?”
“当事人?那火袄教的圣女不是早就已经shen死,哪里还有当事人?”贞元帝奇怪地问dao。
崔清思回答dao:“火袄教圣女的确已经不在人世,可是她有一女尚在人间。日前我也是刚得知此女的shen份,她便是被度支员外郎收为妾的刘氏。她此刻就候在殿外。”
“既然如此,便宣她jin来吧。”贞元帝不满地看了李绛一yan。因为李昶的事qing,他对李绛本就心存不满。可念着这么多年,李绛在朝为官,任劳任怨,本有意等风波平息了,就揭过此事。可现在居然扯到当年火袄教和延光的旧案,他就无法容忍了。
刘莺大腹便便地走jin殿中,本要xia跪,贞元帝说dao:“既然你有shenzi,就站着说话吧。”
“罪女不敢。”刘莺低toudao。
“朕并非残暴不仁,何况法不及孕者。你将你知dao的事,说chu来便是。”贞元帝dao。
刘莺应是,这才缓缓说dao:“罪女的母亲是火袄教的圣女,当年李相带人来查抄总教的时候,母亲侥幸未死,逃到朔方一带,被一个好心人所救,生xia我。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当年李相想利用她和延光长公主建立关系,便帮忙收买很多官员为延光长公主所用。因此延光长公主chu事以后,李相立刻就想到要封住我母亲的嘴巴,赶尽杀绝。”
“你休得胡言!”李绛已经气得浑shen发抖。他现在总算明白,刘莺是舒王安排jin府的,难怪调查shen份的时候毫无破绽。他若肯为舒王所用,刘莺便会是一个yan线。而若他不肯乖乖就范,她就如同毒蛇一样,会反咬一kou!
刘莺不理他,继续说dao:“我之所以委shen李府,就是想找到当年他与延光公主勾结的罪证,无意中发现他与武宁侯府联合杀害了我的异母姊妹,还发现这次吴记柜坊的事,他也牵扯其中。这是我找到的他与武宁侯秘密贪分国库所得的账册,请圣人过目。”
刘莺说着,从袖中将账本取chu来,递给了shen边的宦官。
李绛瞪大yan睛,颤抖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