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顺娘带路,他们顺利花楼之。扑面一重的粉香气,大堂以红绸和鲜花装,男男女女双对。这里的鬼和老鸨都已经认识顺娘,以为是徐端又从外面找了人来一同行乐,也没在意。
崔时照有了主意,对顺娘说:“你先带我们去吧。”
徐端命人将玉玦拿过来,仔细端详。他从来没有见过实,倒是听过,当初先皇将之赐给延光长公主,后来长公主府被查抄,这块玉玦就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在舒王手里。其实他也看不真假,但却听过崔时照的大名,舒王没有儿,可是很重这个侄的。料想也不是假,便说:“舒王要你来此,有何贵?”
徐端坐在上首,俯瞰着座的崔时照,懒洋洋地说:“你说你是舒王府的人,可有什么凭证?”
徐端扬了扬眉,到底是不敢得罪舒王的人,抬手让左右都去,只留左手上座一个两鬓斑白的男。那个男虽然瘦,但坐姿端正,浑都散发着武将的气势,应该是忠武节度使方由了。
里面安静了会儿,那壮汉来说:“你们可以去了。”
崔时照了,顺娘便转离去。
那雅室的半扇门开着,门外守着几个壮汉。里面传丝竹之声,还有男人豪迈的笑声。崔时照带着嘉柔走到门外,对那几个壮汉拱手说:“劳烦通传一声,舒王府派人求见武宁节度使。”
那几个壮汉目光都集中在了崔时照的脸上,大概他一正气,半不像是说话,其中一个便去了。
“使君此番到丰阳县附近练兵,距长安如此近。舒王要我来问一句,您意何为?”
“这是忠武节度使,不是外人。”徐端介绍到。
到了二楼,顺娘手指着正中间的雅室说:“我就带你们到这里吧,他们就在里面。我先去整理妆容。”
但崔时照年轻英俊,路上仍有不少花娘都冲着他猛抛媚,想得到他的青睐。崔时照在都城的时候,就很少去这种烟花之地,故而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吓得那些花娘都不敢贴上来。
“明人不说暗话。舒王要夺东之位,希望使君能够相助。不知使君可否愿意?事成之后,自然
舞姬得了徐端的命令,暂时先退了去。
嘉柔一直低跟在崔时照的背后,偷偷打量周围的人。门外那几个壮汉的手自然不必说,在这个雅室中,应该还有徐端的暗卫。只是这屋里酒气冲天,和重的脂粉味混在一起,着实难闻。
的地盘比他的多。”
崔时照不急不缓地从怀中拿了半块玉玦:“这是盘龙玉玦,是从前留的王气之,使君应该认识吧?我是舒王的侄,清河崔氏的崔时照。”
崔时照不卑不亢地说:“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要说的事实在很重要,还请使君屏退左右。”
李晔和崔时照商议,不用东的名义来见徐端,也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毕竟在徐端里,舒王是有可能获胜的那一方,手中握着的筹码也就更大。至于借到兵以后能如何用,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徐端双手撑在案上,笑:“我觉得舒王这是明知故问。我来练兵,顺便会会义兄,舒王不是连这个都要吧?”
旁边的方由听了,摸着巴上的胡,也是深莫测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