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行”。周瓒很不满意这个答案,非要她解释“还行”的意思。祁善诚实dao:“开始难受,后来太累,中间尚可。79.5分。”
周瓒半撑起shenzi像看一个怪wu,她让他想起初中时的语文老师,一板一yan,严苛之至,仿佛多给他作文打一分都是天大的恩赐,还总喜huan用鼓励的kou吻鞭策他,“小zi,再接再厉!”
他卷走祁善的被zi,说:“客套问问罢了,你还打上分了。”
祁善无辜又无奈,“明明是你问我的。”
“你不想夸我,害羞地笑一笑不行吗?我会追问你到死?”周瓒计较得很,“79.5分!”
“本来有80分,如果你不叨叨的话。”
“你的评分ti系大有问题。”
祁善急着要回被zi,安weidao:“比以前好。”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动提起“从前”,不再咬紧牙关jian称“什么都没发生”,横亘在两人之间多年的jian冰消rong起来也是瞬间的事。周瓒面se稍霁,心中更是安定。他不必再执着于从前,哪怕现在也不完mei,怕什么,他有明天在手,日zi还长。他把祁善罩jin被zi里,过了一会又问:“以前不可能没及格吧……”
石阶陡峭,背着人行走不易,周瓒把祁善的shenti往上颠了颠。他像是gan应到她的赧然,
真有意思,她耻于和他讨论细节,bi1急了却将他的评分jing1确到小数dian后一位。然而这正是周瓒所熟悉的那个祁善,他的善夫zi。
“我们真蠢,白白浪费那么多年。要是能早一dian开窍,我们的孩zi都打网游了。”周瓒边走边说,“别人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我们是祝英台和ma文才。家里越看好,我们越折腾。为反对而反对,想想ting可笑的。”
祁善想了想,“最早反对的人可不是我。”
周瓒笑dao:“所以我是祝英台,你是恶少ma文才……算你有dian良心。本来我还想,这次你再不答应我,我就在山上zuo和尚了。一定会招来很多女信徒。”
“谁要你这个花和尚,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祁善拒不承认。
周瓒的笑声震颤着两人shenti相贴的bu位,“这回大家都看到我被你占了便宜,你还想赖账,别说你妈会收拾你,我妈也饶不了你!”
祁善不理会他。禅院里传来悠长的钟声,她嘘了kou气,把tou靠在他肩窝,他似乎想转脸看她,犹豫片刻,只是将她背得更稳。
祁善在心里对自己说,zuo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ai他所以决心放任他,如果有一天没了周瓒,她恐怕会难过得像死了一回。可那到底只是一种修辞手法,她并不会真的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从伤心yu绝变为想起时才伤心、偶尔伤心、不那么伤心……总有一天她会痊愈。周瓒是祁善的毒,她并不是没有戒断过。她有工作、有积蓄、有ai好、有很好的父母、有对寂寞qiang大的耐受力,有他自是huan喜,没他也知足,大不了一切归零。既然她承受得起最坏的结果,有他时的每一刻huan愉就当是赚了。
周启秀取了冯嘉楠的骨灰,在一旁对住持和看护往生殿香火的僧人称谢。沈晓星对着冯嘉楠灵牌上的照片,隔了那么久,她还是无法适应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了一捧灰和一张照片。当初若不是她一时兴起,将嘉楠带到周启秀面前,或许他们尚能各自安好,至少还活着,有痛有笑。她坐在蒲团上,像当初和冯嘉楠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