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周遭寂静，她放钥匙，走次卧。

“最近好多大新闻，神州九号升天，敦奥运也快开始，我妈邀我去英国看看，不过我都没兴趣，要是我走了，你又回来，那怎么办呢？”

“这姑娘肯定会上我。”

“我喜你，就这么回事吧。”

余文初大约是懂了，什么也没再问，最后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不用老往这跑，这地方晦气。”

“见了。”然而却没有文。

“梦里也不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你说是就是吧。”她已经无力再争，“等开庭我再来。”

“啊，我当时有一种预。”

“什么？”

“给你四百，不？”

“余小，老不那种生意。”

“他们都说鬼魂心里有牵挂的人，一定会再回来，你呢？到底什么时候来看我？”

“乔乔――”

“喂，余乔！”

余乔说：“你真觉得钱能解决一切？”

“乔乔……”

桌上放着陈继川的黑白照，是他来鹏城那一次，余乔窝在沙发上偷偷拍来。

二零一二年七月，判决达。

这间房重新打理过，扔掉了小床，换成神龛与台。

他为这世界尽微薄之力，世界仍然灰暗得让人窒息。

“哎，我说余乔……”

被告人朗坤，犯贩卖毒品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

余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想，这世上大概只有极少数人真心悔过，更多的是懊丧，遗憾自己没能再小心一，逃避惩罚。

她依稀能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笑容，微微弓着背。

“你是哪位？”

“乔乔……”

“今天去看我爸了……”她把手机拿来，翻一翻已收信息，再把楼捎上来的咖啡揭开盖放凉，“他一悔意都没有，可能从来没觉得自己错。如果说我恨他，是不是很没有理？”

“乔乔……”

被告人孟伟，犯走私、运输毒品罪、故意伤害罪，数

“瑞丽的风和云都很，

“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她越发为他难过，也仅仅是难过。

桃木相框面藏着他写给她的卡片，余乔小心地展开，再读一千零一遍，他说――

余乔回到公寓，客厅空得像一座监狱。

余文初：“警察什么破德行我能不知？妈的，哪个不是人渣王八，就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老百姓捧他们，心甘愿让人踩。”

那时候的他洗着围裙家务，忙碌时带着笑，仿佛一束柔光坠在她心上。

被告人余文初犯贩卖毒品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

第二十八章终结

“见了你弟弟没？”

动，不至于真判个立即执行。”

她抿一咖啡，看着相片中的他，继续说：“妈妈还是担心我，天天和小曼通电话，讨论我今天如何如何。他们好像都很怕我傻事……不过，怎么会呢？我知你肯定要生气的。”

但我只看得到你。”

“陈继川，路那等你好一会儿了。”

“陈继川――”

“余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