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哀伤的喃语了,所有的力都用在控制那条躁动的蛇尾,叫它保持着安分。
兄长、兄长……蟒妖的尾尖折成一个扭曲的形状,竭力将自己在地上,柔的蛇缠上颜良的手臂,纤薄而艳红的蛇信舐起他湿的角。
这件事郁结在颜良的心里,叫他一连几个晚上都了噩梦,梦中不只有躺在血泊中的鸟儿,还有整片整片蔓延开来的血,狰狞动的磷火宛如恶鬼,撕咬着房屋与人。
尖利凌乱的哀嚎灌颜良的耳朵里,而他却被什么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睁睁地看着火吞噬万,嗅到令人反胃的血腥焦味,而在翻腾的火海中,父亲与母亲痛苦万分的脸现在了他的前……
“呃――”
双亲那遭受折磨的模样令颜良从梦中惊醒,甫一睁便看见一大片磷青,仿佛梦中的大火化作了实,叫他无比惊恐地连连后退,而那团青听到声响醒了过来。
蛇类无法闭合森冷的眸随着的苏醒而转动,在看到颜良狼狈的状态时,眸光婉转,顷刻间就化了许多,摆动起蛇缓缓朝颜良的所在过去。
前是已经见惯了的青蟒的姿,可颜良到现在才发现,文丑已不是初遇时那条虚弱小的小蛇了。
对着长得愈发巨大的青蟒,梦中妖异的磷火与地狱般的图景再次现在颜良的脑海中,被这双蛇目脉脉地盯着,颜良却到十足的恐惧。
“文丑……”
冷汗浸湿了他的脊背,颜良哑声唤着半妖的胞弟的名字,声线止不住地发颤。
可青蟒似是未发现他的异样,依旧悠悠地向他的方向爬行,灵巧的蛇爬上颜良的大,尾尖轻轻巧巧地缠卷住他的腰,支起上半,蛇几乎要贴上颜良的脸。
而当蟒妖吐蛇言时,湿冷的红信似有若无地舐过颜良的巴:“兄长可是了噩梦?”
“是……”
近在咫尺的蛇目如两团凝固的磷火,颜良几乎要以为自己会被火啃,他偏往后躲了躲,惊慌之中动作得太明显,文丑的眸暗了几分,却仍旧竭力摆无害的表:“兄长不要怕,我会保护兄长的。”
“哪儿有弟弟护着哥哥的理,若真的有危险,也是我应当护着你。”颜良苦笑――不知是为自己对胞弟的猜疑,亦或是其他,他如往常一般抚上青蟒的脑袋,轻声喃喃,“你是我的胞弟……”
“我是兄长的胞弟。”青蟒的嘴吻贴上颜良的巴,亲昵地蹭着,“兄长会护着我的,对么?”
颜良应声,却在未知觉时轻轻地叹了来。
这声叹息被文丑捕捉到,他克制住收紧缠着颜良腰的尾巴和一咬上颜良脖颈的冲动,狠狠地咬紧牙关才勉压制心中横冲直撞的暴戾与不安。
颜良对此一概不知,依旧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兄长”的角,只是那个无法忘却的噩梦让他不由自主地与胞弟拉开距离,意识地回避太过亲密的接。
只是他为人实诚,耳又,文丑略微表现委屈的样便没法儿不心,因而这样的变化算不上明显。
但锐的蟒妖还是觉察到了这一。
他一向与颜良亲密无间,可对方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文丑找不到变化的原因,心中的焦躁更是难以遏制,连带着妖力都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