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不见外有动静,颜良心中莫名的不安更甚,他又等了一会儿,终究是放心不,披一件外袍到了门边,踏异常重的白雾中,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
有什么东西正靠近。颜良努力地盯着前方的雾,却什么也瞧不见,但他能看到地面上的积泛起一阵阵涟漪。
“文丑……是你吗?”
在散开最后一圈波之后,积的表面静止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在漆黑的夜里颜良心中本能地生了惧意。
他向后退了几步,而那细微的,一顿一顿的声又响起,再唤胞弟的名字,未知的来者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这使他完全确信来的并不是文丑,于是折跑回房中,将门与窗闭紧。
为求安静,颜良的院偏僻,也不会去安排仆从在夜晚值守,如今竟是陷孤立无援的状况中,而还没等他思忖逃离的办法,又有一突兀的焦味从门的方向飘了过来。
只见那扇门不知何时现了一小破,跃动的磷绿火以柔的姿钻那一,撕扯起四周完好的分,见那火越烧越旺,颜良却被这酷似噩梦中所见的境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而等到门上的破扩大到了一定程度时,一条青蟒无声无息地钻了屋中,灿金与幽绿交错的瞳眸,如今只剩磷火般的墨绿焰,黑的墨正正在其中,一眨不眨的蛇目显幽幽森冷。
而他硕长蛇的一半则挂着一层透明的薄,随着蛇在地面上的动与摩,正慢慢从剥离,留一条越来越长的蛇蜕。
但青蟒对此浑不在意,他在屋中曳动着去寻找什么,蛇目在黑夜里视很是艰难,于是同往常一样,被温的气息指引着向床榻的地方行过去。
榻上的颜良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充满了妖异气息的胞弟,见得青蟒一靠近,他心中的不安愈重,但最终还是被为兄长的责任驱使着,主动迎了过去。
伸过去的手甫一碰到青蟒的脑袋,就被柔的蛇缠住了,宛如飞速生长的寄生植一般紧紧缠绕,不断上攀。
而青蟒后的蛇蜕也逐渐积累起来,沉甸甸的一长条垂在尾尖,光是看着就十足不舒服,颜良怀着好意剥去了最后一蛇蜕,原本温顺地缠在他手臂上的青蟒却忽而发嘶哑凄厉的声音,一咬在了颜良的手臂上。
尖利的蛇牙深深地嵌肉中,一阵刺痛之后,颜良很快就到被咬过的手臂开始发麻,紧而四肢都被剥夺了力气,整个人宛若染了风寒一般发虚弱。
颜良无法再维持坐着的姿势,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倒在榻上,自顷刻蒸腾起来的气令他前一阵模糊,而原本压在手臂上的青蟒则越来越重。
等颜良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压在他手臂上的蟒蛇变作了人形。
姣好到难辨雌雄的面容因着异常的磷青蛇眸而显得十足凌厉,一墨绿如海草的密长发灌颜良的颈窝里,发丝彼此缠绕,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而初人的蟒妖攀上颜良的肩膀,艳的面庞毒辣阴狠的表,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双手也紧紧聂主颜良的肩骨,甚至能听到骨不堪重负的脆弱声响。
“呜、文丑,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