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错,外祖父的湛工艺让这么多年来无人发觉我用的是一受损的旧杖。至于你对自己技术的评价,我也完全相信。”
“为了防止开裂,你应该经常用龙脂经常给它上油。”
“恰恰相反。”斯普脸上浮现了难以抑制的胜利,“你外祖父曾说黑檀木杖难以开裂,因此不用上油。这支杖之前的损伤,亦是外力所为――我的父亲裂了它,他想把它掰断,但是没有得逞。”
“看你的表就能知你在想些什么,很惊讶吗,女孩?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一个通达理的监护人。”斯普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照片上,照片中的艾琳・普林斯背靠一株垂柳,枝条绵绵。“他是个麻瓜,每天饮酒度日,他将法视为邪恶,对我们动辄拳脚相加,然后某一天,他想把我母亲的杖掰断。就是这样,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
“很奇怪我母亲为什么嫁给这种人,是吗?”斯普没有停自己的叙述,他的语调平静,脸颊松弛,没有丝毫怨愤,“他曾经也并非如此,他是纺织厂的老板,鼎盛时手曾有数百工人,得以娶到了我母亲。那时候离麻瓜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英国经济形势不错,你应当对此有所了解。但是好景不长,六七十年代通货膨胀,纺织生意普遍不再景气,我父亲的工厂也难逃厄难,很快债台筑。他将此归咎于我母亲巫师的份,并且整日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酒从杜松酒换成了廉价酒,我们也从市中心搬到了蜘蛛尾巷(Spinner’s end又可译为纺织巷)。”
“可怕的老男人。”图卡娜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斯普挑起了一侧眉。
“这像是历史课本里才会现的故事。”图卡娜不禁轻叹。
“终于见识到历史的可怖了吗?”斯普刻薄地嘲,“老男人活在历史里,只有年轻人才向前看,嗯?告诉你这个鬼故事的结局,我的父亲醉倒在河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尸已经膨胀,而我的母亲不久后就吊死在院里的那颗柳树上……哈……”
图卡娜望向窗外,垂柳的树被墙遮挡,只有数枝柳条在夜空中飘,如同暗夜的幽灵。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西里斯,还有哈利,哈利和纳威的父母,她的朋友们……
“停你的泪。”斯普面厌恶,“是我中凄惨的故事让你从中找到了一伟大的同心吗?还是外面的柳树让你受了惊吓?理好你自己,不要像一只咕咕叫唤的小母鸽一样让人心烦。”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图卡娜说,她咬住嘴唇,瞪大了双,然而泪终究落,咸湿的痕迹凝结于双颊,“我在为所有失去父母庇护的孩而哭。”
“你可真是位可人儿。”斯普冷笑,“听听,多么尚。”他捂住嘴唇,咳嗽几声,用手撑住了前额。
“你在发。”图卡娜试探着他的鼻息,惊叫。他神混沌、嘴唇涸,她突然明白了他非同寻常的多言。图卡娜急忙令他躺了来,斯普并没有反抗,他虚弱地就像一只没了棉絮的布偶。“你需要一些退烧药剂。”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