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我,迎我为夫。”
青锦神一动,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腕脉。须臾,满脸惊愕:“果真,你全脉络不但全打通,在丹田还凝有一温和气源。一旦习武,只要略加勤奋,三年之后虽不能尖,也必有所成!”
他曾想过用劲气打通红罗筋脉,但红罗的太过虚弱,本不能承受那种刚猛的劲冲击;他也曾想找大夫为红罗医治伤病,可无奈医术明的大夫一听是为倌医治那种脏污之,竟宁可自裁也绝不妥协,最后只得无奈作罢。
“是么?”红罗低眉一笑,“恋蝶说要教我习拳,原来不是哄我玩的。”恍惚间,他忆起今早和那个白发女人在床榻上的缠吻,幸福的甜蜜不由悄然在嘴角溢散。
“红罗,你确信那女人不是欺哄你?”青锦收起笑,认真严肃地看向笑得温媚丽的男。八年前,这个叫红罗的倌救过他一命,他不希望他再受伤。
“她应承了娶我,我信最后一次。”红罗也收起笑,丝毫没有躲避青锦的视线,幽幽,“青锦,当年我救你,只是兴之所至。这一年相来,你也知我本并非什么良善男,否则当初也不会说若要报恩,须得在我落难时以倌份助我的话语。你可知那时你虽受重伤,狼狈不堪,却仍如秋之皎月,朗朗明濯,气度华,与我这等贱民倌恍若云泥之别,让我心里止不住地妒恨。”
青锦脸上未见怒容,反倒晒然一笑,回:“那你可知八年前,你站在我面前时,一袭红单衣,黑发泼墨如瀑。君端方,温似玉;桃花风,媚骨髓。朗月群星,犹如魅惑世人的仙妖,彻底击垮了我引以自傲的容姿,令我惭愧不已。”他顿了顿,语气忽而转为戏谑,“若非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保不定我也会成为你的恩客之一。”
“抱歉,如今你已永远没有机会了。”红罗不以为忤,亲手为青锦斟上一杯佳酿,淡然笑开,眉梢挑三月桃花明媚妖娆,“青锦,这一年,多谢你的看顾。”
青锦举杯饮尽,薄唇沾染上酒渍,莹诱人。放酒杯,他缓缓站起,理了理衣袍,温和:“好,我走了,珍重。”锦帘轻动,微风拂,颀长的姿已消逝在厢房。
红罗微侧着,仔细把玩桌上的酒杯,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羊脂白玉衬得瘦长手指越发枯槁嶙峋,晕红的烛光映照狭长的黑眸,滞冷幽深。
青锦,你尽心帮我,我却伤了你,真是对不住呵。
我是个自私胆小的男人,我不想在我还是丑陋模样时,让你和恋蝶见面,我怕……怕无法承受最后的绝望。
依君馆墙外,一颀长的影背馆望月,通气度华,澹澹皎光泻,更显绝世清朗丰姿。
“要离开了吗?少主。”后一名健壮黑衣女轻声询问。
“……那名白发女人是你从破庙中劫持回馆的?”半晌,青锦才低声问。
“是。白发女人是个乞丐,曾连续五日蹲守在依君馆门打望倌,神邪贪婪,属……属也没想到红罗倌主会想要暴她,更没……更没想到他们会迎娶约定。”健壮女吞吞吐吐,脸上泛起尴尬的红。
“哼,愚蠢。一个愿意迎倌为夫的女人,一个拥有罕见柔和劲的女人,一个还会医术的女人,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白发乞丐么?又真的会那样轻易地就被你迷倒抓回倌馆么?”
“属……属受教。”冷汗从健壮女额上密密冒,脸上的尴尬红在一瞬间褪尽。
清朗的目光淡淡扫过惶恐的属,“恋蝶么?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薄唇悄然掀起完的弧度,低喃,“谜一般的白发女人,被红罗真心恋慕的女人,我们必定会见上一面的。走!”随着厉声轻喝,青黑影已向远方弹去。
“是。”健壮女并另几个黑衣人紧随其后,全撤离了依君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