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只知若我是这四人的父母,定然打断他们的!”
不想我吗
一句话说得秦噗嗤一声笑了来,笑过之后,却又愈发忧虑。
绿柳的想法,岂不正是世人的想法?
不提二那般贞静端庄,不提傅重洲一再调他兄长里最不得沙,恐怕不能接受自己钟妻妹之事,若他四人真的各自结为连理,旁人且不论,老太太老爷太太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一时她胡思乱想许久,终于沉沉睡去。次早起来,便听有人来回:“余太尉的太太来了!”
秦心一动,便知这位余太太是来相看的。前日在魏国公府的筵席上,那几位夫人太太都对她赞不绝,犹以余太太为甚。
如果两家女眷见面,老太太和太太也都满意,那她的终,可能就要尘埃落定了……一念及此,那惶恐与抗拒几乎让秦不过气来——
她的“风筝”好容易失而复得,竟要这样忍痛割舍?
为了二,她可以把“风筝”放飞。但二分明也是心有所属的,只是因为当初的阴差阳错,她们姊妹二人却只能被迫困在无的婚姻之中,这世又何其不公?!
想到当日自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就在王府别庄附近寻了傅寒江十来日。彼时她不知他名姓,不知他份,甚至没有想过,若她费劲千辛万苦寻到他,他是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又该如何?
她只有一腔孤勇,和飞蛾扑火般的烈,而现在,难就退缩了吗?
想这秦家三姊妹虽然各有不同,其实骨里都有一百折不挠的韧和倔。
秦的,更是旁人不教她什么,她便偏要去的,且她年纪又小,又天真烂漫,此时想到,纵然父母亲朋都不能接受她跟傅寒江在一起,大不了她嫁给他弟弟就是了,届时关起门来过日,谁又知谁是谁的妻?
心念电转间,不免又有些脸红,暗啐了一自己不知羞,却也定决心,要去见傅寒江一面。
原来傅重洲在信中留可与他联络的暗记,只要秦打发人将信捎到京中的一家米铺里,自有人把信送到傅重洲手中。
他二人这般互通有无,为的自然便是各自心想事成,不几日,秦借去香,果然便有一辆车将她从秦家的车上悄无声息接来,又送了一座极清幽极静雅的园林。
今日原是傅寒江在此宴请几个同年,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醺醺然了,他趁着起更衣的功夫,便来透透气。
忽转过一花树,他脚一顿,随即又不动声往前走了几步,突转冷喝:“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快来!”
话音方落,便听到树丛沙沙声响,似是有人就跑,傅寒江不惊不疑,那手已闪电般探,几步追上,一就扭住了那人的胳膊,只听她痛呼:
“疼——疼疼疼……”又气呼呼地一跺脚,“我特特来见你,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傅寒江此时早已怔住了,他的一只手还用力抓着少女的皓腕,仿佛生恐她跑掉一般,视线贪婪地在她脸上逡巡——
秀的眉,狡黠的笑容,生气起来就会微微鼓起的腮帮,还有那月牙儿一般波光粼粼的睛。
他其实是第一次见到秦的女孩儿打扮,却早已在心中勾勒想象了不知多少次,薄唇微微一动,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说不。
分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她面前,竟只能吐低柔的两个字:
“是你……”
一语未了,忽听他声音又骤然转肃:“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秦不知他何意,意识了,傅寒江见状,愈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