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从红桃Q蛇鳞般鲜红尖椭的指甲，重新洗了洗，推辞：“这就是我代号的秘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原因，我说完了。”

        他飞快地发给每人两张牌。

        “到我了？”红桃Q将交搭的放来，双手撑着椅将上轻轻支起，柔和起伏的线条在宽松的男士外套隐约兀些轮廓，仿佛藏在沙底缓慢游动的细蛇，红的嘴唇才如将绽的花苞般微微牵开，就被对面突兀响起的话语打断。

        “我曾经在某个地会所观赏过一场脱衣舞表演，台上舞的那位女士和你长得很像，”黑桃K微笑着，声音很和缓，举起酒杯冲对面倾了倾，一个敬酒的动作，劣质啤酒被手指衬着给人香槟的错觉，“如果真的是你，我必须夸奖一句，很迷人的舞姿，朱迪思*。”

        （*朱迪思，扑克牌中红桃Q的象征人，《圣经?旧约》中古希伯来的丽寡妇。）

        “没准就是我，”红桃Q漫不经心地抬，伸手，鲜红的指甲在黑桃K的杯沿上轻磕一，“谢你的捧场，大卫王*。”

        （*大卫王，扑克牌中黑桃K的象征人，以列联合王国第二任国王，传说中所罗门王的父亲。）

        梅花A抬问：“那是你的副业吗，小？”

        “这边的才是副业，”红桃Q收回手，继续撑着，拗着轻松悠哉的姿势，目光轻飘飘地洒满桌四周，“这就是我的一个秘密。舞女郎，不过地不固定，城市也不固定，有时候是一周上一次班，有时候是一个月，其余时间就是打牌等预约。至于经常换地的原因……”指尖太阳，“哦，总有的客人对会所提供的服务有误解，以为往台上扔一张小费买到的不是表演的视觉刺激而是//舞女一次的机会，一台就蜂拥过来问我的名字，我的住址和我的各种况，确实烦人的。”

        192迟疑：“那就是要脱衣服吗，这……”

        红桃Q用手指轻佻地了192张阖的嘴唇，歪轻笑起来：“音乐，舞蹈，qing//表演和拥挤的人群就像大////麻或者酒一样有刺激，能让人心甘愿掏钱扔来，有时候一场表演结束后都没地方脚――舞台上堆满了小费，和本的工酬加起来，可比你送送报纸赚得多。不只是舞女，舞男也受某些群迎，有兴趣吗小弟弟？我看你长得不错。”

        192红着耳朵连连摆手。方片J哼了声，烟嗓砺：“我刚才还在后悔杀了这房的女主人，如果她没死就能提供一些余兴节目。”他皱纹密布的老对上红桃Q，“现在看来，或许可以由你来提供。”

        女主人的尸地倚靠在墙角，不久前被方片J捂住嘴的同时割开了咙，像破了的袋装一样无声无息瘪去。方片J发花白，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动起手却净利落不显一丝老态。

        “这个当然可以，只要付了酬金，”红桃Q抚了抚艳丽的双唇，变术似的一把柯尔特左轮转手中，枪向抵在厚厚的钞票上，从行动开始至今她一枪未开，此时弹仓还满着，“酬金是六颗弹，有人要支付吗？”目光环视一圈，声音放得轻柔，“不接受赊账哦。”

        自然无人应答。红桃Q随手收了枪，若无其事地接着讲自己的故事：“除此之外，我的名有一家俱乐，我偶尔会过去看看。正巧有一次撞见一个嫖/客在赖账，理由嘛，非要说那个ji/女在开始前笑了一是蔑视他伤了他的自尊。这种伎俩还常见的吧？就像在餐厅吃饭非要说汤里尝了洗碗的味或者指着一个黑说有苍蝇，其实只是不想买单。他还叫嚣自己在某个黑手党家族有背景，真是蠢透了。”

        她慢悠悠地拨了拨牌：“这种事开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当然不能让它发生。”

        192：“你怎么的？”

        梅花A合理推测：“叫人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