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咳几声，脸上的条条皱纹随之绷起：“我是个前黑手党成员，此前我被逮捕过三次，坐了二十年牢。我十六岁就向沙皇*效忠。”

        （*此指俄裔黑手党目）

        Joker拉了拉风衣领，声音低低地渗来：“沙皇一家已经集被枪毙了。”

        “啊，这个我记得，”192想起什么似的话，“17年在圣彼得堡――那时还叫圣彼得堡，被布尔什维克……”

        黑桃K笑眯眯地冲方片J举起酒杯：“你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吗？”

        “当然不是，”方片J淡淡地扫他一，“这票完我准备去见见我的儿，如果被我发现在我坐牢这二十年中他变成了一个/qing/狂，一个基佬或者一个共产主义者，我一定掏枪打爆他的脑袋。”

        红桃Q呷了黑桃K递来的啤酒，唇印留在杯沿上，随：“有个迂腐的爸爸真可怕。”

        方片J哼了声，苍老的面容被一肃穆充填，仿佛一位俄国老将军在回溯辉煌过往：“我加的那个时候家族还在初期发展中，每天都要端着芝加哥打字机*在街跟别的家族火拼，我每次都冲在最前，他们甚至给了我一个疯狗的称号，当然因为这个我在家族里也晋升得很快，三十多岁就成了一个军团的尉官，获得了晶徽章。”他缓慢转了转自己的枪，“当然也不光是打打杀杀的，禁酒令来那会儿，我的家族控了那一个城的地私酒产业，利可比过去那保护费多了。”

        （*指汤普森冲锋枪）

        他笑了，的嘲讽不知是针对谁：“……我坐牢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可不少，禁酒令取消了，多赚钱的行业，真可惜。”

        “你一个尉官怎么会被抓牢里去？家族没落了还是被黑吃黑了？”黑桃K就着杯沿的唇印喝了酒，半开玩笑地问。方片J只轻描淡写地回答：“总有意外。”

        红桃Q：“没了私酒业不还有赌博业和风俗业吗？”

        192补充：“华尔街的也有。”

        梅花A跟着说：“军火业也是。”

        “军火？”Joker扯了扯领，冷笑一声：“很显然他们并不能用运酒的木板车来运M1M1919或者波音轰炸机。”

        “军火业确实目前赚钱的行业。”黑桃K挪开酒杯，沾了红的嘴唇看上去像刚饮过血，他低，语气柔和地娓娓来，“毕竟我们的立场一直是中立的，当然不是瑞士那种把过往飞机打来的中立，我们可以把武卖给英国或者法国，也可以卖给德国或者意大利，大萧条过去还没几天，后续影响还在，这也算转嫁危机的一种形式。多亏战争。”

        他稍微举杯，笑着了个庆祝的手势。

        Joker像被刺中了什么的神经，一转过目光紧锁着黑桃K，苍白的脸颊微微动：“你真是个无耻的混。”

        “我只是陈述事实。”黑桃K笑容不改，浅褐的双里有迷人的波光，他耸了耸肩，“而且Joker，我得先澄清一，我并没有参与军火走私――至少现在没有，不然我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领着低薪来杀人越货这种活儿。你这话或许更适合形容联政府。”

        Joker紧紧抿起苍白的嘴唇，不再言语。红桃Q把玩着自己的两张底牌，心不在焉地说：“中立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