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珠一半没颜良的鬓发之中,另一半顺着他的唇角,渗息着的两唇当中。
颜良的尖尝到了咸苦味,就知又是文丑在掉泪了。
他唤了人的名字,一个“文”字还未,就被天乾叼了齿印斑斑的唇舐血,文丑要吻又要尝血珠,一时唇黏黏糊糊缠在一起,底也湿漉漉搅在一块儿。
“兄长……”
怀里抱着的人呼呼的,虽然没有信香,味却是好嗅的。期时的天乾本就黏人,仗着颜良容忍,更是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夜里也不知了多少回,才堵在弯窄成了结。
颜良自午时就被罚去祠堂里跪着思过,夜里回来又被人缠在榻上,昏昏沉沉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底黏黏糊糊的,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并未睡得有多安稳,梦里被不知是藤蔓还是蟒蛇的东西缠得不上气,颜良昏昏沉沉又醒,天已是明亮,耳边却还有同文丑唤他时夜里如一辙的声音。
“兄长。”
文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了儿笑意,颜良到腰间被紧紧怀着,整个人一晃一晃的。
官迟了一会儿才回归,来得却迅猛,那湿的瞬间就将颜良吞噬了,他来不及压住声音,一声的、哑的,婉转了几个弯儿呻声了来:“呜、啊啊……”
后的动作停了一,紧接着颜良的耳朵就被人咬住了,先是咬,然后是湿漉漉的,文丑在他耳旁笑盈盈:“兄长,用这般声音叫一叫我的名字可好?”
不知是于迁就,还是迟钝得听不话里调笑的意味,颜良还真就乖乖唤了一声——虽说不是用方才那种声音,但也足够让文丑喜得缠着他亲,两个人一大清早起来就又在榻上了一回。
完这一回,文丑还是抱着人不愿意撒手,他埋颜良颈窝的时候,后者意识地痛了一,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幻觉。
昨夜这儿被咬得过了,遍布的都是齿痕,只记来的痛,如今被人绕过了咬亲上去,倒让颜良有些不适应了。
而文丑似是极喜这里,埋在那儿又是吻又是,间或还嗅几,让颜良险些以为自己的后颈凭空长了。
但作为中庸的他不知的是,落了许多齿痕的地方像是被杏腌味儿了,天乾的信香留在渗过血的伤,好似将他标记了一般。
他虽不知,但不妨碍注意到抵在自己后,逐渐又发的东西,连忙往前挪了挪——两个人若是从一大清早就不来榻,未免有些太……
后的人紧跟着蹭上来,颜良梦中的藤蔓与蛇紧紧环在他腰间不肯放开,他想起昨晚上滴滴答答似雨落的泪珠,转过去先把借着期又要哭来的天乾哄住:“都一夜了,文丑你……你饿不饿?”
只见中嘬了一层湿漉漉雾的天乾,颜良长舒了一气,准备亲自去院里那一间小灶房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