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言相犯,这一倒是你的不是了,宁枫啊!”杨的声音淡淡的,倒不像真在指责白宁枫,只是由此接话而已,“风云录的十人之中,除了幻影邪尊的武功实在太,而柳凝霜柳掌门的功夫还逊余人一筹之外,其余八人虽有名次上之别,真实武功其实不相上,尤其文仲宣武功之,连本座都不敢言必胜,若非他签运不佳,竟对上了幻影邪尊,风云录上他的排名多半还会赢我呢!这等人岂可轻易得罪?宁枫你的修养确实还要多磨一磨,知吗?”
“关于此事,季韶还有上禀。”听门主这么说,知事总算是揭过了,杨巨初再怎么求疵,也不能再就此事大文章,季韶不由得暗吐了一气,随即将事后阴京常与文仲宣之间的交谈仔细地禀告门主。此事极为重要,阴京常那时虽是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刀枪不、不吃的文仲宣,终于要破天荒地来此和门主会谈,此事可关系本门将来向北的发展,绝不能小觑,偏白宁枫说得天花乱坠、沫横飞,却故意把这事漏掉,也真不知这家伙心中是怎么想的。
“这嘛?首先我们也要确定,那是不是文仲宣本人,”心思细密如发的杨巨初,也听得来门主话中的兴奋之意,只他向来细心,事总要先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事既是京常来的首尾,就由他前往汉中派,和文仲宣磋商一,以免到时候了岔,那可不成啊!对了,京常,”是把话题转了过来,杨巨初的锋一又对准了阴京常,“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这样啊?得好!”原本话中的笑意还只是隐隐约约,但听到季韶接来的话,杨的兴可再掩不住了,连武林白之首的少林派都请不动的文仲宣大驾,竟能来此和自己共赏明月,这面比之‘芸萝花’的几片叶儿,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巨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置?”
声音之中颇凝重,似乎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连武功、见识丰富的杨也要忍不住倒一冷气。连原本咄咄人,猛地似想将季韶等关系人全吞去的杨巨初,一听到这个名字也噎了气,这人的威名当真有这么大的效果,让人不得不静心来重新整理思绪,一不敢大意。
偶尔应和个一两句,赵平予手上不停,暗地里却运起功力,偷偷听着总堂里众人的对话。那大厅离此没有多远,加上他们原先筛选佣工时,特意选择不会武功的人,让赵平予混时还着实费了一番工夫,照说总堂中人该不会以为大厅里关起门来讨论的机密,可能被这些佣工偷听,放松戒心之,在此偷听的赵平予,所能得到的报恐怕比原先在季韶附近偷听到的还多呢!
“这倒不离谱,”轻声地吁了气,杨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是否赵平予太过,竟似在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天底没几人敢冒文仲宣的名行事。何况若真是文仲宣,连本座都未必敢轻易动手,何况这些孩们?你们能好好的回来,已是上上大吉了。说句实在话,那文仲宣向来是名的不吃,搞到别人连外号都不敢帮他取,最是难打交的一个人,送掉几片叶有什么大不了?你们能在他前把‘芸萝花’护送回来,兼且一人不伤,已不算失职。”
“虽…虽是如此,”凝了好一会儿,杨巨初的声音才跑了来,却已没有方才那等迫人之态,声音简直像有外中似的,“但一仗不打就把宝双手奉上,也未免太…太离谱了…”
“是…是文仲宣?”
“这…这未免太过份了,”白宁枫话声刚歇,杨巨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必是一幅眉深锁,紧瞪着阴京常的表,“本门崛起江湖已二十年,无论走到何,江湖同谁敢不给本门三分面?此人竟拦路要宝,行径可恶至极。而你们呢?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堂主是怎么的?连打都不打一,就把人家要的东西双手奉上,胆怎么这么小?这事儿要传了去,江湖中人人将传为笑柄,教本门中人日后在江湖上如何抬得起来?你们说啊!”
时可今儿其实没走上多少的路,大伙儿仍是活力十足,怕这样连着赶路上工来,里难免会有人要喊吃不消了。
“京常上禀副门主,”阴京常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像是并不把方才杨的赞许之意放在心上,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听来总觉得有儿中气不足,与前
“还请副门主先行息怒,”季韶的声音慢条斯理,显然这质问早在算中,“虽不曾通名,但那人气势悍,加上兵虽不示人,但从外貌形相来看,这人该是汉中派的文掌门无疑。”
才刚集中注意力,赵平予的耳边就听到了大厅当中,传来了白宁枫又急又快的声音,将路上遇上了不知名的人拦路,而代表众人发言的阴京常竟连来人份都不确认一,就将对方所求的‘芸萝花’叶双手奉上,季韶等人也毫不阻止,大庭广众之大失天门威仪之事禀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