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玄元门山偶遇时相较,竟似虚弱了不少。这还真令人有难以想象,虽说奔波路途极长,压在阴京常肩上的工作又不少,但以他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的功力,也不该会累成这样,“那位前辈并不想再涉江湖,因此…”
“你事是怎么办的?”才听到第一句话,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杨巨初的怒喝声已冲了,“那可是江湖中武功一等一的手啊!本座好不容易和他套上了交,带他由间上峨嵋事,好了彼此关系,这才让你去劝他加本门,本来是到渠成、毫不费心的事儿,你竟连这等小事都不好!我虽知你对黄榜中人印象不好,却不知你竟因此而公私不分…”
“京常有回禀,”微微了一气,好不容易等到杨巨初的话声一断,阴京常才接上了,“事有变。当京常上得那位前辈府,竟发觉那位前辈边多了位红粉知己…”
“什…什么?”虽说没看到实况,但光听声音中的转折,赵平予几如目见,这一句话只听得杨巨初张结,连原本源源不断的怒骂声都似无柴之火,再烧不起来。这也难怪杨巨初惊诧,他与‘淫杀千里命七天’交虽算不上深,却也知他的恶名来由,绝无女在与他缠绵之后,还能活过七日,这种人竟会有红粉知己?真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你…你不是看错了吧?”
“京常该是没有看错,而且更怪异的是,那女竟…竟是…”心里也知这事太过玄奇,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但杨巨初既问了,要隐瞒也是不行的,“若京常没有看错,那女该是峨嵋派的前掌门雪青仪。光看两人的神态,便知那前辈雄心已老,再不可能重江湖。”
“这…这怎么可能?”
“此事难说,”听到阴京常的话,话了来的季韶虽是力持镇定,但语音中仍微有发颤,“那日季韶上峨嵋派吊丧,雪青仪的…的尸除再无气息之外,几与常人无异,兼且幽香缭绕、馥而不散,峨嵋派的‘慈航诀’奇功确是神奥难言,若是‘慈航诀’中有什么特别法门,能令死者复苏也不奇怪。‘慈航诀’奇功之,恐怕…恐怕倒是那位前辈被复生的雪青仪所伏…”
“这…这倒也难说…”虽是不曾亲见过,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杨巨初倒也是听说过的,如果雪青仪因修习‘慈航诀’有成,因而复生,又在交接之间消去‘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恶,要把他得服服贴贴,再不肯江湖,也不天门,这倒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那…那京常你怎么?你总不会连人事也不尽,职责也不,二话不说地就乖乖拍拍屁离开吧?”
“京常知已无能为力,因此请那位前辈修书一封,送到峨嵋,就说他‘愿赌服输’,看在‘雪掌门’的面上,只要峨嵋派不江湖、不大张旗鼓地参与江湖中事,也不去找他的麻烦,那位前辈就不再山。并请那前辈将信放在峨嵋玄天殿的大佛手上,听说峨嵋已因此封山了。”
“原来如此,的不错。”杨笑了笑,他老于江湖,又久天门之首,见识自是较杨巨初明许多,一听便猜得来阴京常的策谋,确是不费一兵一卒,便牵制住了峨嵋派不能对天门动手。这作法对‘淫杀千里命七天’也算是人尽其用,反正峨嵋已然封山,再不过问江湖事,在天门看来,这和灭了峨嵋派也差不了好多,总归天门尔后发展上,她们是成不了后顾之忧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赶快看要如何对付青城吧,宁枫愿为先锋,一战立威,让天人都看清我天门的实力之。”见阴京常连番得了彩,连师父都拿他没法,白宁枫赶忙站了来,他可不想什么功劳都给这沉默是金的家伙拿去。“无须总堂派人支援,只我席云堂的人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