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任务。一来和赵平予照过面的就有阴京常、杨逖、项明雪和项明玉四人,阴京常、杨逖等虽不至于注意到佣工中的一个小人,项明雪也向来不甩男人,可项明玉不知怎么着,这两天老是四转悠,尤其靠近‘芸萝花’的花坛,害得他原已七上八的心更加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会给她逮着把柄;若非她生得极,佣工之中又没几个好的,这女一现便招惹不少光和谈论,掩护了他一些,怕赵平予早要脚了。
加上杨巨初也不知是生劳碌还是怎么,贵为天门副门主的他,竟活像闲不来似的,动不动就四逡巡,连佣工聚集之也不避忌,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四晃来晃去,无论到那一都可挑得病。他份又,嘴上又毫不留德,不仅唠叨还生气,得人人神紧张,一看到他影就浑上不对劲儿,尤其赵平予心中有鬼,给这人这样搞来搞去,更是一日长如三秋。
好不容易拗了三四日,赵平予终于忍耐不住了。其实也不只是他,有不少佣工们都受不了杨巨初那种无聊透的盯梢和鸡里挑骨的找碴方式,私底互相多有怨叹;只是天门的雇金极,诱惑力太大,既已明言在花坛完工后工钱一次付清,绝不延欠,众人也只有认命的份儿,反正杨巨初带来的神压力虽大,但此吃住,饭菜也好,多等一等总没坏。只像赵平予这样负特殊任务的人,却是非逃不可,不然就算没被拆穿,迟早也给那外交煎的压力搞疯。
也幸好对天门中的各项机密,虽是没什么法儿手窃取,但至少在他手上,已有两项该会有用的报:一是白宁枫年轻艺,行事积极,却老被阴京常压制,不了,心中怨气不少,该有可趁之机;二是阴京常手中那神秘无比的‘阴风十八军’,对其组织与实力他虽仍探不什么绪,但几日夜里偷到各窃听之,却也听说其训练之地,乃是襄阳附近山中的迭云塔,至少也算有因了,至于更深的报,就等去再看郑平亚他们要怎么置吧!
仔细观察着大桥两边的岗哨,却是一儿空隙都没有,他已不是第一天来此窃视,却是本没有足以逃去,不为哨兵察觉的空隙。难不成得当真动手打去吗?一年来在武夷山中的训练,武功已可算不错,加上数日前的奇遇,在林克尔的丹药协助之,经脉较前巩固,对的力愈趋应用自如,赵平予虽有把握,以他的武功要解决桥梁两边的哨兵绝不成问题,但若打草惊蛇,天晓得会不会暴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暗中图谋天门的机密?天门当中卧虎藏龙,可绝不能掉以轻心的。
将全的注意力都放在桥梁两边的哨兵上,专注地似乎连他们呼间的微动都觉得到,两边的哨兵其实都不算专注,却也没有那么放松,想找空隙真是难上加难。正当赵平予不耐烦,怎么也找不他们的破绽,只好来破关的时候,突然之间,肩膀上却被人轻拍了一。
这一轻拍虽是一力都没用上,简直就像是好友相见时互相示好的动作,在赵平予心,却不啻为天雷劈一般。一来他心中有鬼,在佣工群中显得极为沉默,和旁边一堆吱吱喳喳的家伙犹如天壤之别,并没交上什么友人;二来他负任务,绝不可馅,可在天门当中,却不乏认识他的人,这样被人在肩上拍了一,对赵平予而言简直就像是被人当场揭穿份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