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文仲宣取代了长兄文伯全为汉中派掌门,但兄弟之间友异常,一来文仲宣对兄长绝无猜忌之心,二来文伯全自知才识远不如幼弟,对文仲宣成为掌门心服服,对掌门一位全无奢望,别说天门了,就是走遍天,也没几个人像阴京常一样以为汉中派暗汹涌,早晚会生乱。
“连这也是你事先盘算的?”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季韶倒真吃了一惊。本来当十几年来阴京常将他的旧一个个地往外送,到恒山、灵武等地建立分堂的时候,季韶可不像白宁枫那么单纯,以为只是他对抗不了白宁枫等人,才选此恶地,阴京常心计之深,季韶可是知之甚明,只一直没想来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直到现在季韶才搞清楚,原来阴京常早就看华山派与汉中派势不两立,迟早要分个胜负,汉中派虽有个号称天无敌的文仲宣押阵,但华山派在武林正中颇有地位,也绝不肯服输,这两个分堂的建立,其实是他用来理到时候况的先期作业。
“这师兄你放心吧!在汉中派时,我曾与文仲宣秘室会谈三次,说的都是关于幻影邪尊的报,想来这等私事,文仲宣也不会宣之于;”阴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有些得意之,“加上赵平予将那日之事说与尚光弘听,两件事加起来,尚光弘不信也难,何况文仲宣也不是会低声气向人解释的人,他们这一交手虽说联军一方人多势众,消耗之最后必会得胜,但正那边也要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能与天门争一日之短长,光两三年时间恐怕还不太够,依京常所想,这一仗打来,尚光弘那边想要再起,至少也得在五年时光休养生息之后。”
看到阴京常的神,季韶知自己猜对了,他心中暗叹,不由为之可惜,若非尚光弘等人前来搅局,以阴京常计算之准,汉中与华山两派同归于尽后,天门北之路再无阻碍,又有谁能阻止天门一统江湖的脚步?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好不容易阴京常终于找到机会,让华山派对文仲宣心生戒惧,见大局在握的当儿,却来了这么个程咬金,难不成真是老天要让天门功败垂成?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季韶可吓了好大一,若阴京常真没指望各个分堂的人手相助,光只靠着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就算
“我就怕华山派不来!”哈哈大笑声,一手撑着脸,一边打量着面前目瞪呆的季韶,阴京常神得意至极,似已看到了华山派覆灭的景象,“华山派的人本就贵不贵多,若要分人力把守汉中,留守华山派的人更是缺乏,到时候不用总堂派人,光靠恒山和灵武两分堂的人手,要拿华山已是绰绰有余!你认为到时候残存汉中的华山人,能否当本门锐之一击?”
何况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华山派坐落关中,与朝廷关系太过密切,朝廷势力大之时,华山派人才济济,几可与少林派平分秋;可惜随着数十年前那场动乱,地方节度使势力抬,朝廷威势大削,连带着华山派也慢慢中衰,虽仍是正中,势力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是杨虽不认可阴京常的想法,但若要图谋关中,这两个分堂确执地利,因此对恒山和灵武两分堂的建设,天门可说是不遗余力,只这苦差除了阴京常一系外,却没什么人愿去担当了。
“这次的事,虽说尚光弘他们给你唬回去了,不过事后想想真是好险。”把话题转回到前些天的奇袭上,季韶虽也在武林打久矣,见识过局面,但一思及此仍不由得背心直冒冷汗,“如果他们真是拚,我们全都困死在这里,光只有阴风六识真的能掌握局面吗?连朝廷分封的各个节度使都能自外于朝廷了,何况总堂覆灭之后的本门?江湖之上者为王,没有总堂锐押阵,要号令这票各有地盘的一方诸侯,可真不容易哪!若有你来领导还有话说,光只有阴风六识他们拿本门令符…只怕别说要重新编组各个分堂,没闹成本门的分崩离析,已经很不错了。”
“既是如此,”见阴京常难得一脸无奈的模样,看来这文仲宣的确难打交,的连阴京常这等明的说客都拿他没法,“这文仲宣可明得紧,若他的汉中派摆明了不帮本门,想要尚光弘上你的当,两方互相残杀,可没有那么容易啊!尚光弘又不是初江湖的不明轻重之辈,要和文仲宣交手,他至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和联军一方的实力,不会冲动到轻易开打的。”
“没用,”阴京常吁了气,摇了摇,“文仲宣公私分明、恩仇必报,救他儿的私恩和汉中派未来的走向,对他而言本是两回事,说也说不通,我就算再厉害也拿这种人没辄。”
想想文仲宣虽武功盖世,但联军一方人多势众,以汉中派一派之力,便再厉害也挡不住联军的人海战术,除非文仲宣也有阴京常的回天手段,否则汉中派这回非垮不可…一边想着,季韶的心中已转到了事后的理上去,阴京常以前就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不能使大局崩溃,无论胜败,都得要掌控住事态发展,胜而不骄、败而不溃,才真是方面大将的风格和素养,“但是…但是若汉中派灭,以地缘来看,必是华山派占据汉中这块要地,以汉中之险,华山派就算人数并不多,也足可扼守本门北的咽,想要关与少林一分雌雄,可就更难了。”
的事,无论我们天门或那个少林派都不行,一办法也没有,这块骨可难啃得紧哪!”
在此以前天门里的讨论当中,阴京常便独持异议,以为汉中派必非华山派对手,迟早会现可趁之机,被华山派一举歼灭,在这上与杨巨初等人的看法大不相同,那时的季韶虽也极信任这师弟的光,但对他所言汉中派会现乱这足可称之‘独到’的预见,却也不大敢相信。
“我知,从来我也没指望他们…”
“连本门救他儿的人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