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显的有狼狈而已。”
“竟然有这一招,真亏你想的来。还有一件事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机密,京常的阴风堂之所以每年都耗用本门近半经费,就是为了这个…”
该交接的总算交接完了,阴京常看了看窗外,表当中似有一些不舍,季韶也知阴京常几十年来都为了天门的发展耗竭心力,若非知不走不行,他其实是真不愿意离开的,是以也没有多话,只是无言地将资料收,一份一份地整理好之后,才在空的桌案上沏了茶,递给了他。
“师兄…”听外蝉鸣如语,好半晌阴京常终于叹了气,一将杯中的茶饮,茶虽已半凉,没有刚沏时的甘香,纯是苦涩之味,更多的却是引动人心的愁绪。中微有一丝动摇,阴京常开轻唤了一声,但话到边却又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觉,让阴京常又回过了去,继续看着外的月。等到他再次回向季韶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回复了一向的平静。
“尔后…本门的事,就都要劳烦师兄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还不都是一样,只你走后,师父少了个人帮他分忧,本门中又无人有京常之才,就算尚光弘几年不来犯,可经此一事,本门的大业又不知要推迟多久…”
“说到本门大业,京常倒有个想,”闭上双目,阴京常一时间噤了声,这天门的一草一木,每寸都掺着他的心血,虽说理智知非走不可,留来只有平添祸乱,但将事交代清楚后,满胀在心的思绪却使他不由有些依依不舍,无论如何都想再留来一会,只要一会儿就好了…“师兄你也知,京常平日也读书知史,为的就是前人的一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我知…”心知阴京常表面上是交代事,实则是为了找个理由多留一会儿,季韶深知人,虽说向来对这师弟事事讳莫如深的作风难免有些烦言,但事已至此,一些小小烦厌就让它去吧!想到今日一别后,恐怕永无再见之日,就算阴京常只是无聊闲扯,季韶也不忍打断他。
“京常研究汉朝开国之事,发觉汉之所以能击败战无不胜的西楚霸王,主要是因为他集结了四种人,四种要立大业不可或缺的人。师父之所以建立天门,为的就是从篡朝外戚手中重复河山,方能重祭宗庙,回报先祖,而你我以往所为,也都是为了这目标在努力,因此人事上的事,该是不可轻忽的,老让师叔那样,换来换去不是故旧就是嫡系,完全没有新血加,以之建立武林门派是绰绰有余,但若要谋划天之事,这样清一的人事系统,其实…是蛮危险的。”
“哦?是那四种人?”若想到汉朝刘氏立国,季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汉初三杰,萧何、张良与韩信都是刘之所以能击败所向无敌的西楚霸王项羽,开拓汉室天的关键人,只第四种到底是什么人,季韶一时间倒是想不来了,“韩信、张良和萧何,还有一种人是…”
“就是刘自己啊!”阴京常清了清嗓,上凑近了季韶,放低了声音,“萧何坐镇关中,让刘后方稳固,补给源源不断,前线兵粮无缺;张良谋画策,为刘规制取天的程;韩信则趁虚而,攻略魏赵之地,让项羽腹背受敌,终至败走乌江。表面上这三人立了殊功,刘自己像是什么也没有,但实际上若非刘坐镇荥阳成皋一线,与项羽相持不,使项羽无力北顾,这天也不了刘的手中。刘氏之所以能得天,这一其实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