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的几年,从来也没胜的多好看过,如果因为那时我们败的狼狈,就因此断定天门不能成事,今日这儿那有你我对谈的份儿?”
“这倒也是…”嘴上也忍不住泛起了苦笑,季韶倒不能不承认,阴京常所言的确有其理,天门肇建之初的确也是屡战屡败,杨原来除了杨逖外,还有十来位弟,但到了一举击灭湘园山庄,奠定了天门基础的时候,他的弟中还活着的也只剩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三人而已,否则也不必为了充实天门实力,不惜以天门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副门主之位,与掌控人事与财政的大权为交换,力邀本与杨不合的杨巨初带枪投靠。想到在那之前创业时的种种艰辛,即使明知那已成了过去,季韶心中仍旧充满了辛酸,也只有经历过那时的人,才会知那种觉。
若当真要说,有一次连阴京常自己,都在战败重伤后被击落断崖,那时候差连杨都以为他死定了,直到三年之后,才又巧遇脱困而的阴京常。在那之前的阴京常初江湖,难免飞扬脱,但重江湖之后,阴京常就好像是经过三年的面闭关苦修一般,无论武功才华都超越了原来的范围,更重要的是浮躁之气尽去,遇事冷静、思虑深远,从一个自以为是、行事浮脱,令人忧心忡忡的少年,变成了杨最重要的辅翼之臣,天门之所以肇建,他的功劳实不可忘却。
不过更重要的是,阴京常那时在失败的淬炼之,不只气挫磨,连武功都似步了许多,季韶原先还没想到此,但前些天一听说阴京常竟然就是名垂风云录榜首,以神秘莫测名的幻影邪尊,他几乎是立时就想到,多半阴京常在那崖有什么奇遇,苦修三年之后才脱胎换骨,否则以他本的武功悟,别说是幻影邪尊了,就连杨的武功境界,恐怕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当然阴京常此时之所以提到这些事,绝不是为了勾起伤心往事,而是即将远离天门的人,心中仍存着一赤忱,杨所谋不只是一统江湖,更重要的目标则在庙堂之上。本来以才智而言,阴京常该当是杨最重要的辅翼重臣,比季韶等人还要重要,但以往他和掌握实权的杨巨初不太合,想些什么事都得先顾着别让杨巨初找麻烦,幻影邪尊的份曝光之后,他非走不可,日后天门中恐怕再难有阴京常的位,也怪不得他要趁着机会,急匆匆地将事交代清楚了。
依阴京常的思路季韶仔细想想,天门的人才确实有所缺乏,以杨的武功实力,要‘刘’的事儿该不成问题;他自己和费清瑜足可独当一面,分担‘韩信’的工作该也勉可胜任;但杨巨初那种个,常常造成冲突,让他去‘萧何’的任务,只怕他们在外苦战的时候,心还要为后方担忧;更糟的是‘张良’的位置,原本该当是阴京常担负此任,偏偏现在他却要离开了,数本门中可以端得上台面的人,能胜任这种军师任务的,却是一个也没有,着实令人伤神哪!
“唉,如果京常能留来就好了,”季韶叹了气,伸手去拍了拍阴京常的肩膀,“我细细想来,本门中也只有你能胜任师父的‘房’一职,其他人都没办法。此职绝非等闲,非要穷识天,能吃透世间人,又能谋算天的人才能的了,要临时找人那找得到啊?”
“我之所以离开,也是为了我有自知之明,担不了这‘房’的职责,”阴京常自嘲地苦笑声,“京常细琐,担负补给之任或有余裕,但若说到谋划天嘛…京常已经老了。当然,我不是说你也老了,而是这种事需要年轻人冒险犯难的魄力,战场决胜往往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许多时候与其找经验够的,不如找比较有胆识的,京常向来走的是稳扎稳打的法,冒险的胆识不足,偏偏既敢冒险,又能将局势控制住,不至一败便溃局难收的人才,最是难找啊!”
“难找?我看冷芸就不错呀!”